异地恋11年（十九）：还能活一天 你最后的愿望是加班做完设计？
这个时候，教室的门开了。
老段淋着个落汤鸡一样走进来。每走一步，教室里都回荡着他鞋子喝饱水的“跐溜跐溜”声。特别欢乐。他的回来，好像给了大家定心丸。似乎刚刚那些同学绝对不是逃命去了，不然，他怎么不去？不要命了。
“你回来做什么，快下自习了。”何露很开心的看到老段回来，似乎同生共死也没有关系了。递过去几张纸巾。老段也没有接，而是把上衣一下子脱掉了，低着头在位置上拎干。估摸着老师也不会来了，女生和男生都议论开了。教室一下子有了早读的分贝。段同学，你这个样子不好吧。好歹给个正面特写啊。BTW，好男色之流的女生可不只是我一个。“他的肤色还是很可口的。”“太MAN了。”
虽然经常有看到男生在运动场上面光着膀子打篮球。可是这么近距离的看还是会脸红心跳加快。其实严格意义上讲，我应该不算第一次看到他的上半身。高一的时候被老师罚扫地一个月，倒垃圾的时候不小心割到他的手。然后在我找纸巾给他止血的时候，他就脱了自己的上衣来包住伤口。那个时候也没留意看，这回也只看到了一个背面。常听说男人要有八块腹肌。这八块是怎么组合？瞬间想起老师交给我们的排列组合方法。我在草稿本上画下草图。（不得不承认，当时的我真的要多傻有多傻。）
等我抬头的时候，老段已经把领完后褶皱的衣服给穿上了。
“潘瑞轩，你会游泳吗？”
“不会啊，会有什么了不起啊。”我每次都用这句回他。
“要不要带你去网吧上网？《那小子真帅》出电影了。网上可以看。”
“真的哦？等周末我自己去看。”
“你会上网吗？”
我随手拿草稿本扔过去。“关你什么事。”
老段在我草稿本上写了什么。我还以为是涂鸦呢。莫不是5201314？女生有时候就是想太多。他把本子扔过来，“我们家换电话号码了。”
“是被你骚扰的女同学的家长吓得，换号码了吧？” 我把书顺手给何露。
“我终于发现你不是一无是处，你最大的优点，就是想象力太丰富。考虑一下当小说家吧。”（我也想当个小说家，可是，这个梦想离我好远。）
终于挨到下晚自习了。雨也停了。估摸着水又淹没膝盖了。
我不太喜欢大家拥挤的走出教室门，一般会停留一会。老段今天也没着急走。我们各自收拾着自己的书桌。
很意外的是，路上基本没有积水。学校在上次大家雨中乱舞之后，改善了排水措施。更意外的是，回宿舍的路上，他跟着我。
“你干嘛，有事要找我帮忙？不会是又要我帮你写情书吧。你也太差劲了，写那么多情书，就没有一个看得上你。”我觉得没有话题，这样走又好怪，只好随便扯一个可以打击他的话题。
“我对人类没兴趣。最近看上了个怪物。不会游泳，乒乓球打得也很烂。智商不高，物理滑块都学不好。有时候是要靠天分的。”他一如既往的趾高气扬。
“我如果学文科，就不会是这个样子。”
“你也太自做多情了吧，我又不是在讲你。不过，文理分科的时候，我真的听到你跟你家人打电话了。不喜欢就不要去做啊。”
“所以，你现在选择的都是你要选择的吗？”我停下来瞅着他，心里满是羡慕。
“我也没传说中的那么潇洒，但此刻是我选择的。去年夏天，你后来为什么没有给我打电话了?”他也没有回避我的目光，反而质问起我那个悲伤的夏天。
“哦，跟你也没有什么话讲，后来家里的电话正好坏了。”
想起那个夏天，想起洪水即将淹没的我们，当时觉得此生好坎坷。（现在，回想起却认为，那是人生难得的一次同生共死经历，无所谓好坏。很多事情，几年后回忆，才知道它给你究竟是什么。我此刻的纠结，几年后也许会笑着说出来。一直耿耿于怀的文理分科并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，只是我需要为我的失败和不上进找一个借口。没有毫无道理的横空出世。却总有温水里游泳的正翻肚皮的青蛙。）
“48128XXX”
“哦？”我回头看他。这样并排着走好奇怪。我们的身高差估计12cm.间距50CM，求仰角？
“我家的电话，有事打给我。”
“你刚出去，是打架去了？单打还是群架。”
“不是说我最近喜欢上一个怪物吗？刚刚出去打怪兽去了。你一个女生这么关注打架，学校里有没有想打的人。先说明，我不打女生的。”
“我说了，你也不敢打。我们女生都很讨厌王班，因为他经常晚上借着查寝，跑到女生宿舍。拿着个手电筒，东瞄瞄西瞅瞅。”
“你不是给他取过外号√2”
“大家都知道了？他本来身高就是1.414啊。我到了，你要进去参观？”刚说了几句话，怎么就到了宿舍门口。竟然跟他散步还有些不舍？
“可以吗？我就说来查寝的。”那个时候的他，永远的没个正经。
“琵琶嘴水库是不是要决堤了？”终究，怀揣了很久的问题，我还是说了出来。
“决堤了你也跑不了。不要瞎操心。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？还以为你有多大胆呢。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，我就被推倒在地上。
又是五楼那个被分手的高三学姐，隔三差五的往楼下倒洗脚水泼男生。可学姐，我们没有拍拖啊。等我们拍拖的时候在泼好不好。当然，这些话，我没有喊出来，可我也不是吃素的，后来我把她种的含羞草拔了一半自己种着。
莫名其妙的被泼洗脚水，让老段狼狈不堪。这个说要一辈子给我倒洗脚水的男人，喝到第一口别人真正的洗脚水，不知道味道如何。
他很用力的一把把我拉起来，只说了句：你给我等着。
而不是说，你没事吧，要不要带你去看医生……然后心疼的无以复加。好吧。你给我等着，说给我听的还是高三学姐听的。他这一吼反而引起了别人的围观。我担心别人看到我们在一起，急忙进了女生宿舍。蹭到地上的手还磨破了皮。
（连续待续。。。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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