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白鹿原》这本书已经买了很久,多次以来,都是只翻看几页,顶多几章就放下了,觉得这是一个大部头,得有足够的时间才行。前几天陈忠实先生去世的消息传来,让我很震惊和惭愧。
一口气读完这本书,畅快淋漓,又意犹未尽。这是一部中国西北地区农村发展历程的史诗,借用书里引用的巴尔扎克的那句话:“小说被认为是一个民族的秘史。”这本巨著的书评太多了,我自己没有那么深的文化,也写不出太有高度的东西。我就从我自己的几个角度来写点东西吧。
一个是地主和长工。从小受的教育,仿佛所有的地主都是周扒皮式的——半夜学鸡叫,叫长工们都叫起来干活,然后周扒皮回去睡觉。地主,好像都是恶霸,是一个很贬义的词汇。但是白鹿原上的两个大地主,白嘉轩和鹿子霖,对雇的长工都不错。尤其是白家,白嘉轩和长工鹿三一起种地、一起吃饭,甚至一块儿睡在牲口棚里。而且白嘉轩不偷懒,干活不比鹿三少;吃饭也是地主吃啥长工就吃啥,没有分开单独做。白家跟鹿三家好几代都是地主跟长工的“主仆”关系,而且相处得非常融洽,鹿三娶老婆也是白家张罗的。我有时在想,如果不是《白鹿原》里面性的描写太过于直白和突出盖过这一段地主和长工的关系,否则有关部门都要审不过去,因为都有点政治不正确了。小时候听爷爷讲过村里的地主,好像也没有一个周扒皮似的人物,而且爷爷强调过,地主家也是顿顿粗粮,只有过年过节吃两顿**,跟我们普通家庭没甚两样。或许白嘉轩式的地主不多,同样,周扒皮式的恶霸地主也不会多。尽管我没有经历那个年代,但我感觉,陈忠实先生的作品里反映的应该比较真实。
再说另一个,是白灵之死。白灵是书中性格鲜明的女性形象,当然,性格鲜明的有好几个。白灵加入共&产%党,到了延安。那时的延安是千万热血青年向往的圣地。但延安有一段非常黑暗的历史,就是延安整风肃反时期,时至今日这也是党史乃至中国近现代史中讳莫如深的一段。因为白灵出身当时地主家庭,又经历过第一次国共合作,当时很多人是双重党籍。这样,当白灵来到圣地延安,在赶上肃反的时候,被当作特务惨遭活埋。这位心怀着共&%$产主义理想的热血女青年,却死于党内斗争,令人唏嘘。
在读《白鹿原》的时候,感觉有《百年孤独》的不少痕迹。网上也有人将两部作品中的人物进行一一对照分析,但感觉有些牵强了。不过《白鹿原》在写法上,尤其是那种时空交错的叙事和倒叙手法。书的末尾是陈先生关于书的写作过程的记叙,其中里面提到了受加西亚·马尔克斯的《百年孤独》的影响。
可能会有更多的想法,这里先记下这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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