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创
泪流了一夜
2011-3-16 10:4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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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类:
工程师职场
在那天晚上,刚跳完一段舞蹈的我坐在吧台抽烟,身后突然被人狠狠撞了一下,手中的烟瞬间掉落在面前的酒中,发出“嗞嗞”地声响。我站起来、转身,面前是一个衣着干净的男生,眼神清澈的像一汪天然泉水瞬间杀死腐蚀我内心的病菌。
“对不起!”他鞠躬,直起身时酒吧摇曳的灯光酒在他满是愧疚之色的脸上,那么的好看。这是季泽对我说得第一句话,最后一句也是如此。相同的话,第一次使我爱上他,最后一次却让我心灰意冷。
那一刻我便知道,在我与他之间将会发生些什么。我更知道与他长久走下去是个遥不可及、华丽无边的梦,但偏偏骨子里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:“不甘心!不甘心!”所以此时的我回想起曾经的过往,竟不知自己是真的爱他,还是在和自己较劲。
那天我并记不得同他都说了些什么,只知道事后不止一个人告诉我:“浅,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你笑。”
你吻上我的那一刻,口中却唤着另一个女孩子的名字。季泽,在你眼里我只是个替代品!只是个替代品!对不对?你用我的身体,去跟你那仓促的爱情及那女孩子告别。
我一向不喜欢主动问人什么,总认为,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,否则一切都是徒劳。
认识季泽一个月后我才知道他是个在校的学生,来ZeroTime当吉他手只是业余爱好,并非如电视剧里演的那样,家境艰辛,为着生计。他并不常来这里,有时两天,有时一个星期甚至是半个月。我与他只晚上相见,交情亦只止于晚上。
这回离最后一次见他将近20天,9点半的时候他走到我的面前,一脸的疲惫与忧伤。
“浅,我不明白,她为什么会离开了我。”他用WhiskySour兑苏打水,大口地喝下,一杯接着一杯。我坐在他身旁静默地看着,这个时候阻拦是多余的。只四五杯后他便像个受伤的小兽伏在吧台动也不动,他从不喝酒,这是第一次。
我将他揽在怀中,感觉胸前瞬间滚烫一片,他哭了,像个被丢弃的孩子。我说,“季,是谁令你如此心伤?”他不说话却抱紧了我,像是在狂风巨浪中抓住一个唯一可以活命的东西。
我扶正季泽的身子,直视他迷离无神的双眸。他的脸全不是因喝醉而呈现出的那种红色,伸出手去触摸额头竟烫手不已。该死,竟然在发烧。
我招手让小叶给我拿出外套,然后搀扶起他:“走!我送你去医院。”他摇摇晃晃站起来,孩子气地吵闹,“我不去!不去!带我回家。”
季泽从来不知道,他是第一个踏进我房间的男人,更是第一个占有我的男人。那一晚,你睡得那么安稳,直到阳光照射窗台都未发觉,而我却未眠,泪流了一夜。
你吻上我的那一刻,口中却唤着另一个女孩子的名字。季泽,在你眼里我只是个替代品!只是个替代品!对不对?你用我的身体,去跟你那仓促的爱情及那女孩子告别,是这样的,对吗?
那些爱过我的人、我爱的人;我恨的人,恨过我的人,你们都到哪里去了?为什么突然消失不见,找都找不到了?
中场休息的时候,因为吃了些柠檬干呕不止。我靠着洗手间的墙壁气喘吁吁,这些天是怎么了?总感觉那么累,都过10几天了,那个怎么还没来?电光石火间像是明白了什么,全身冷汗涔涔。
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,化验单上“怀孕半个月”的字眼像是凭空抽走了我身体内的全部力量。怎么会那么巧,怎么会这样?我跌倒在人潮拥挤的行人道上,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。
季泽像是从未在我的生命中出现过那样,自那晚起便彻底不见踪迹,更未在ZeroTime出现过。他不知道我有了他的孩子,可我必须找到他,让他知道这件事,让他知道孩子的父亲名叫“季泽”。虽然我不知道这么做究竟是对,还是错。
在咖啡厅里季泽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不敢抬起头直视我的眼睛,我以搅拌着杯里的咖啡云淡风轻地说:“季,我有了你的孩子。”他像是受了惊吓,脸色煞白。我又说,“你能给我一个家吗?我很累。”他目光涣散,不言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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