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接触DSP是大二的时候,因为参加电子设计竞赛而结识了TMS320C5402,也在大二期末做了第一块5402的单板。自己对电子的痴迷加上对挑战困难的热衷让我深深陷入她的世界。
到05毕业的时候我用过51、430、凌阳16位单片机、ARM、CPLD,但最让我倾心的还是DSP,高性能高难度,就像梦中情人一样令人沉迷。
工作后,对电子的感情慢慢的有了一种改变,就如夫妻间的爱情慢慢转变为一种亲情,单纯的兴趣已经转变为一种情感,不能让自己掌握的知识和技能单纯成为自己一个人营生的手段,而要让它发挥更大的价值。我们的行业浮躁、重利、闭塞、充满危机,工程师空虚迷茫,我们的时代需要一种精神图腾,需要一团黑夜中可以给人希望的火焰……总有人问我如何一直保持对电子的兴趣,其实,兴趣对我来说早已经难以维系我学习的动力,一直让我坚持下来的不是兴趣,而是信仰……用科技去改变世界,我们一定会超越外国。
毕业后我一直分享一些技术和心得,这也成为我践行自己梦想承诺最直接的方式。06年我共享了一个TMS320DM642的设计,包括完整的PROTEL工程文件。这在当时高端DSP参考资料十分匮乏的情况下,为很多从事视频开发的工程师和学生提供了最直接可靠的参考资料,对于缺乏高速布线理论和经验的工程师来说也是一份不错的参考,里面用心的话可以体会到各种折衷。
发出这个共享就像打开了一个潘多拉盒,一个复杂零乱的世界跃然眼前。它让我认识了很多人,也经历了很多事,引燃了好多希望,也遭遇了无耻到极致的人性丑恶。就像林立的高楼、红灯绿酒掩盖下的各种龌龊交易,美味的佳肴,翻开盘子竟是一群小强。活鲜鲜的社会,赤条条的摆在眼前,扭捏和呻吟……
抱着纯真的梦想,耕耘在自己的精神世界,却无奈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东西从身边擦过,离自己一步步远去,消失在残垣废壁中,仿佛破碎的梦境。正如DSP一点点被瓜分的数字处理领域, ARM横空出世,抢占了原属DSP的绝大多数低端市场;FPGA的移转腾挪,开始越来越多的瓜分中高端应用;只剩下屈指可数的几个高端系列仍然屹立在滚滚的更迭洪流中,似有一种暮年壮士的苍凉与豪迈。曾经的凌云壮志,不知道现在还残存几分。何去何从,安知所向?
或许正是因为面对着种种竞争或生存上的压力,专注运算的DSP开始逐渐发生了转变。以运算能力著称的6000系列开始植入ARM内核,并慢慢让出头把交椅,名义上成为协处理器。对于一个与DSP有着很深情感纠葛的工程师来说,我的心情是复杂的。一方面为DSP的“退位”感到惋惜;另一方面这种转变也让DSP间接拥有了丰富的外设接口以及更简便的软件开发方式。
这种转变恰恰映射着我自己的转变,曾经极为专注硬件设计的我,在几经斗争后终于决定了补习软件,除了基本C之外,甚至学习了LIUNX以及底层驱动开发。之后,除算法之外,便是一马平川,另外还能为算法开发提供完美的硬件支持和软件接口。对于我的这种转变,在项目上应该说对复杂产品开发提供了很大的便捷,正如转变后的DSP带给我们系统设计上的便利。
除了集成ARM内核之外,即便单纯的DSP也开始集成视频硬件编解码等协处理器,甚至多个DSP内核组团出击。这两年TI的DSP产品可以说是百花齐放,让人眼花缭乱,8个66核,运算能力达到320000MMACS的TMS320C6678神一样的存在。我无法评价它所能应用的场合,几乎可以断定这颗芯片在利润上一定是负的,但在极为尖端的强运算需求场合,也唯有这一怪兽可以傲视群雄。与其说它是一款产品,不如说它是一种DSP的精神图腾。有些东西可以超越生存本身。
如今,我也和别人组成强劲的团队,我们欣然面对种种挑战,追求不断的超越极限,努力构画着我们的精神图腾。高效、执著、追求极致,和DSP一样,即便不久的将来,我们只成为历史车辙后面的一颗颗石砾,仍能静静享受一份独有的安祥。
用户1556510 2012-12-24 10:4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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