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创 红灯照与黑罩纱05

2010-4-25 03:17 759 3 3 分类: 工程师职场
十斗八车转过脸去,道:“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。你这么哭哭涕涕的,什么时候才能救出你的父母来?”谢邱芳菲酥胸一挺,问道:“谁哭哭涕涕了?只可惜我是女子,又不精懂武功,不然的话,我又怎会东躲西藏,置父母的生死于不顾呢?”十斗八车道:”学得武功又能怎样?文韬武略,两者相较,本以文谋为主。你不学那万人敌,却去仿效那一人敌,这种弃文习武投笔从戎的行径,实是舍本求未。只要你虚心上进,同我励练三载。我保你有傲视天下群雄的本事。是时营救你父母外公,无疑举手折梅,易如反掌。”

  谢邱芳菲道:“车先生才华横溢,冠宇神洲,小女子幸若受教先生的话,定会获益匪浅。可江湖上的事儿,讲的是真枪实箭,既使你有孙武计出三十六,经天纬地的才能,怕也是缚手缚脚,无从施展。所以……”十斗八车摇了摇手,接口道:“此言差矣。吕布怎样?刘关张怎样?赵云 、典韦、马超又怎样?这些人生于三国鼎立之秋,无一不是百战精英,但刀光剑影之间,哪个不输诸葛武候的算计?还有那位破斧沉,誓师中原的楚霸王项羽,力扛山河的气概更是无与伦比,结果怎样?一曲楚歌引来了十面埋伏;回首江东,触发了乌江自刎。还不是汉高祖刘帮中原问鼎?还是淮阴候韩信青史留芳?”

  谢邱芳菲辨道:“挞伐之争,逐鹿之战,怎能同江湖厮杀相提并论?要是如诸葛亮一样,手无缚鸡之力,在江湖上走不出半日,怕已是身首异处了,还谈什么傲视群雄呢?”十斗八车傲道:“车某一身本事,岂是诸葛亮所能比及?我上知天文,下知地理,医学星相,了如指掌,琴棋书画无不兼通。虽非武林人物,但任平他武功绝纶,也休想伤我毫发。除此之外,我还深研过释、道、儒三教,纵谈不上彻悟真谤,也算是颇有心得。换而言之,这天底下没有几样事是我车某不知的。你同我习艺三年,自然无法承袭我所有学业,不过,种种类别都知那么一星半点。也就够你终生受用不尽了。”

  谢邱芳菲环抱双膝,怆然坐在门口,低声道:“我知先生所言非虚,可家父家母生死不明,我又怎安得下心来跟你学艺呢?”十斗八车点了点头道:“说的也是。”举目观查了一下星相,道:“二十八宿繁星,有三宿转到了北极一线,那朱雀一宿贯穿天南,下弦月十缺其三,小姑娘,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?”谢邱芳菲看了看天空,摇头示意不知。十斗八车道:“今日是月望后的第一天,也就是八月十六日。传说管伯牙便是在这一天焚毁了旷世奇珍焦尾琴。”顿了一顿,又问道:“你们是哪一天到的日冕山庄?”谢邱芳菲低头想了一想,计算了稍顷,肯定道:“是三月二十九日,我同家母三月初二到庙里拜过了王母娘娘,没过第三天,就接到了洛阳的来信。家母心系外公的丧事,当天便套车赶往洛阳。路上共跑了二十二天多些。到日冕山庄已是半夜时分了。”十斗八车车问道:“如此说来,战江湖是二十九日凌晨动的手了?”谢邱芳菲点了点头,十斗八车从容伸出左手,驱使母指,扣着余下的四指的指节,逐个细数了一遍,最后笑道:“小姑娘,你放心好了,你这三位亲人眼下绝计不会有事的。”谢邱芳菲道:“你怎么知道?莫非搬着手指头一算,就能测出别人的安危吗?”十斗八车笑道:“掐指捏算,流传源远,可能是创自道家吧!若是深通其法,对于人事的安危,物件的失得,算计出来都是较有灵验的。这种算法,说来也很简单,十二个指节可作每日的三十个日数。依据事发的时候,推指计算,逢七,十五,二十三,大凶,视为不吉,算法虽简,但其中相辅相成的东西,亦不容忽视,日后我自会慢慢说给你知。”

  谢邱芳菲心道:“我出身闺秀,这些五花八门的东西可不适合女儿家学习。但蒙他一片盛情,我又怎好拒人于千里之外。若能如他所说,救得几位亲人。固然是好。既使救不了他们,那也没有所失。何况我眼下举目无亲,总也要有个寄篱的地方才是。”待要张口拜师,却又不禁羞于出口,适才对方要自己随同学艺,被自己婉言支过。此刻竟不知如何重拾话题。

  十斗八车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,笑道:“有些事情,心照不宣就行了,大家也不必拘泥不化,走那繁文缛节。看了看垂指束立,局促不安的谢邱芳菲,自言自语道:“心中无岁月,深村无鼓钟。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?看那太白金星的位置,离卯时也不会太远了,以往正是我读书的好时候。今天有人一听我十年所得,实是快慰平生。不过话说的多了,肚子可就饿的紧了。小姑娘你喜欢吃什么?老鼠肉怎么样?”

  谢邱芳菲眉毛一皱,重复道:“老鼠肉?”脸上显出了几分厌恶欲呕的神色来。十斗八车哈哈大笑,道:“贵客临门,老鼠肉自然不能款待上宾,看来还是来只公鸡吧。”谢邱芳菲四下寻视了一眼,心中暗忖:“莫非他在这院中养了禽畜?可我怎么什么也没瞧见。”却见十斗八车返回书屋,从书堆中找出那根洞萧,八指轻扣,遂奏一曲。

  那萧声响处,宛如展开一副画卷,只见青山荡云,小河抱虹,几户农舍枕山傍水,篱笆尖尖,鸡塒高高。忽然之间,一声雄鸡高唱,数只母鸡跃出鸡塒,嬉戏追逐,叼沙捉虫,小院中欢腾骤升。

  谢邱芳菲愈听愈惊,暗暗自问:“这是什么音乐?竟然将鸡鸣之声模仿的如此相象,惟妙惟肖,叫人难分真假。若不是我亲眼目睹,又怎会轻易相信?咦,那又是什么声音?”一念及此,蓦的抬头望去,只见一团红色巨影,兜着扑面劲风,掠过脸前,落在院中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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