奥地利作家茨威格的小说集《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》,包含了七个中篇故事。《勒波雷拉》和《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》给我留下的印象最为深刻,可能因为这两个故事的主人公都是强韧执着的女人,她们的爱情尤其让人动容。
勒波雷拉是一个出生在小山村的私生女,她浑身上下没有任何女性的特征,如果有人抬头看了她一眼,一定认为她“像一匹日夜劳作、骨骼粗大、干瘪如柴的山区驮马”。勒波雷拉样貌像马,步态也“透出倔犟”,从早到晚只知道干活,“身上的一切都让人感觉生硬、笨拙和沉重”。当她的男爵主人向她表示稍微的友好,她自认为抓住了人世间唯一的真情。即使男爵对她情感的态度又感激又尴尬,她还是义无反顾的为男爵寻找新女友、对抗和男爵互相怨恨的女主人,甚至最后杀死了她。男爵畏惧勒波雷拉,默认男管家开除她。勒波雷拉投河自杀。
在另外一个故事里,某个作家收到了一个陌生女孩的来信,信里讲述了她是如何从十三岁开始倾心于他,又在之后的岁月里如何装作陌生人与他风流温存。作家始终无知无觉,女孩却在天堂与地狱之间来回兜转,直到生命的最后。
茨威格本人是男性,但他对女性情感的体会却极其细腻深刻。你的快乐我也知道,你的痛苦我也知道,不仅了解,还深深地共情。这样一颗敏感深刻的心灵,如果找不到出路,就真的只能去死了。(1942年,茨威格和他的第二位夫人伊丽莎白·绿蒂在佩特罗波利斯小镇的寓所双双服毒自杀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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