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弗雷德·特曼在几十年前的硅谷开启了“产学”模式以后,科技公司和美国高校之间就密切往来着。这本来没什么稀奇,不过,根据《华尔街日报》援引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的数据,过去十年里,美国新晋毕业的计算机科学博士生进入产业工作的比例已经从38%上升到了57%。
  
在新晋毕业的美国计算机科学博士中,进入产业工作的人数已经超过了学术研究人员的数目。
  也就是说,从绝对数字上看,更少的人在从事学术研究,更多的人才涌向了实践类岗位。一些高校的研究人员开始担心,科技公司的“挖角”将会影响到下一代研究人员的培养,不利于高校相关专业的长期发展。
  根据《经济学人》的数据,过去一年,Uber从以计算机科学和信息系统管理闻名的卡内基·梅隆大学国家机器人工程中心(National Robotics Engineering Center)一连挖了40名研究人员,这一比例占到该研究中心总人数的超过1/3。类似的事也发生在Google、Facebook和微软等科技公司。
  高校研究人员离开学术岗位而进入实践领域,外界所推测到的最主要的理由在于报酬的差别。《华尔街日报》援引NSF的数据称,2014年,高校计算机及信息科学博士后的年收入中位数为5.5万美元,而对应的产业实验室职位则为 11万美元。
  一般来说,什么行业最为火热,相关的人才流动也就愈加频繁。如今处在这个“火热”当口的是人工智能。
  一周以前,原斯坦福大学人工智能实验室的负责人Fei-Fei Li加入谷歌(微博),将领导后者的人工智能团队,在此以前,百度、亚马逊、Facebook等都曾从斯坦福、卡内基·梅隆、纽约大学等高校聘用人工智能领域的研究人员。按照LinkedIn 上显示的资料,Fei-Fei Li 此前在高校从事教育及研究工作超过 10年。在宣布加入谷歌后,这位资历颇深的研究人员在Facebook 上写道,加入谷歌是为了“民主化 AI”。
  受到影响的不仅仅是美国本土的高校,还包括来自与美国接壤的加拿大。根据彭博社的报道,过去三年中,University of British Columbia 的多位教授从该校离职,一些加入了Google这样的科技公司,还有一些则流动到了美国高校的人工智能实验室里,并同时在产业中兼职工作。
  按照多伦多大学一位名为Ajay Agrawal的教授的说法,“我们的人才在每一个环节都在流失”,“我们虽然有优势,但人才总是与我们擦肩而过。”
  科技公司为了招募人才也开出了不菲的薪资,在平均年薪最高的Uber,研发人员的工资达到了35万美元/年。
  对于科技公司来说,能够招到最顶尖的人才除了是“有钱还舍得花”的表现,也是公司在行业中竞争力的体现。“这不仅是一个关于报酬的博弈,也关乎行业所面临的挑战以及这项挑战的影响力。这些因素决定了谁能得到好的人才。”职业追踪平台 Paysa 的 CEO 在接受 San Francisco Business Times 的采访时说。
    来源: 好奇心日报